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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云初耸肩叹气,“那能怎么办?谁让我的命矜贵?之前你想让我给你当‘零件’,结果没当成,现在又拿我的命当筹码,既然我早晚都会死在你手里,那么我为何不好好利用自己一下?”
“你们一个个都要我的命,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。那我就只能把自己能争取的好处都争取了。”
江柚白不怒反笑,“你倒是看得开。”
“没办法呀!我这种境遇,如果不看得开点,估计会郁结而亡。”
说着说着,她竟开始解腰间束带,“我累了,想要洗澡休息,如果侯爷您想看我洗澡的话,倒是可以留下。”
“你!”江柚白猛地呛住,葡萄皮黏在喉间咳得满脸通红。
这女人是不知羞耻的吗?
屋里还有两个大男人呢!
她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,脱衣服?
凌云眼看情况不妙,连忙捂着眼睛窜出门外。
他可不敢多看一眼,免得被自己主子挖眼睛。
“李昭,你如果敢脱,我就敢看!”江柚白怒斥道。
李云初冲着他勾唇一笑,语气戏谑道:“好呀,那侯爷睁大狗眼好好看看我的身材,其实我身材还是不错的。”
说罢,她缓缓解开外衫,露出素白中衣。
这女人居然真的敢拖!
江柚白脸色铁青,狼狈地跳起来:“算你狠!”
随即逃也似的冲了出去。
“砰!”房门被狠狠摔上。
“哈哈哈哈!”上善欢天喜地扑到软榻上打滚,“师父可真是太厉害了!”
她抓起水晶葡萄往嘴里塞,“这下这里都是我们的地盘了!”
李云初笑着刮了刮她鼻子:“现在满意了?不生气了吧?”
上善欢快地挑了挑眉,“满意!满意极了!”
——
驿站前院,火把将夜色撕开一道道猩红的口子。
秦砚洲一袭月白锦袍立于石阶之上,身后亲兵铁甲森然。
他看着院外围得水泄不通的边洲驻军,唇角勾起一抹讥诮:“杨大人好大的手笔,这是要剿匪呢……还是造反?”
杨奉蔚在马上拱了拱手,皮笑肉不笑:“下官公务在身,还请世子行个方便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“世子”二字。
“哦?”秦砚洲折扇“唰”的展开,扇面上血玉坠子晃得人眼花,“杨大人既知本世子身份,今日葬礼上为何不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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