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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岿然不动,心中只余不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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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你是一个修者。你有灵根,力气大的足以将一个男子轻易掀翻,为何会被如此瘦弱的一个人、如此细小的一根竹条,像狗一样地被困在角落里只会哭叫?为什么被打得这么惨,还在口口声声说“我们”,莫非当初不是我逼你这样做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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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往前踏了一步,母亲觉察到,猛地回头,瞧见她毫无变色的神情,攥紧了手上的竹条,颤问道:“无心,你是被坏人骗了……有人教你这么做的,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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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。”郎无心道,“是我自己想这么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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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啪”一声,目光猛地偏移,随即便是面上火辣辣的疼,母亲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耳光,似乎在咆哮着让她认错,但她耳旁嗡嗡作响,辨不清面前那人究竟在说什么,实在太吵了,郎无心尝到唇角的咸涩味,她没有生气,只是转过头,伸手牢牢抓住了母亲尚在挥舞的左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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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下子就安静了。母亲脸上闪过一瞬愕然,甚至还有一分微不可见的恐惧,郎无心抬起右手,还了一巴掌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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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并没有留手,一声脆响,母亲孱弱的身体一歪,重重摔到了地上,捂着脸颊不可置信地看来。一旁的郎辞愣住了,扑上来道:“娘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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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救你的命,这就是最快的办法。”郎无心垂眼看着二人,道,“难道你要我看着你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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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双唇颤抖,说不出话来,郎无心蹲下去,缓缓道:“你是我的母亲,是家人,和其他人不同,所以我应该不惜一切地救你,为了你牺牲其他人的性命也是没办法的事。但我其实不想这样。所以,如果你真的不想吃药,不想活下去,早一些和我说就好了,我当然就不会再做这种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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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她掐住了母亲的脖子。母亲面孔即刻涨红了,吸不上气来,郎辞一脸空白地去掰她的手,道:“不要,你在干什么……把手放开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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