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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创造利益,无法找寻价值,母亲在接连被抛弃后,再度被郎家除名。她身无长物,更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能,只能靠打一些不怎么需要才智的小工勉强度日,却屡屡因为这个姓氏遭人误会白眼,方才那种事已不知发生了多少次,郎无心数不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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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家的短工,应该又是做不成了。”汤有些咸,滋味不算太好,母亲抿了一口,仍是忍不住黯然道,“我分明不是那种人……为何每次都会遇到这样的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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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辞看着她颓然的面色,立即把筷子放下,抱住了母亲,母亲流泪了。她还小,根本就不懂母亲为何要哭,但她很快也跟着落下泪来,两人紧紧相拥,泣不成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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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无动于衷地坐在桌边,慢慢将那碗不好喝的汤喝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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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漠然地心道,这太正常不过了。因为凭你的绣艺,根本够不上其它小工的能力,能将你破例招进府内的人家,自是冲着你的美色来的,难不成真为了你那能把凤凰绣成雉鸡的扇面吗?为什么,如此简单的道理却想不明白?为什么,要哭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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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常常抱怨,日日夜夜都在抱怨,她身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怨气,这怨气有时冲着她,有时冲着自己。心情好时,她会说一些从前的事,在她口中,那位素未谋面的父亲有着天下间最为高贵的品格,离开她是迫不得已,久而久之,郎无心对此抱有的只有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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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郎辞会不厌其烦地听着,好似第一次听见那般,于是,这间小屋一年四季都浸泡在泪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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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岁那年,母亲罕见地自外面带回一柄长命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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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柄银制的长命锁,成色不是很好,上面还有几道划痕,乍一眼看着好似用料结实,翻过来一看,却薄得让人发笑,是个充场面用的物事。在城里,谁家小姐少爷戴上这个是要叫人笑话的,连身边的丫鬟小厮都不太看得上,但对郎辞来说,却是个稀罕到不得了的玩意,她翻来覆去地看,将其举到太阳下,看着银面泛出的光泽,就情不自禁地傻笑起来,眼睛跟着一道发亮。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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