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2章 出发！昆仑！忘年黄昏师徒play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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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目光越过窗间，似是透过窗楣，看到了足下密密麻麻的瓦青色屋檐：“你在害怕，并非因为她是个好人，是因为她太强了，因为我输在她手上。的确，一剑斩三万，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，谁能不怕？可你说，她为什么还把自己弄成最后那副凄惨的模样，难道是因为她不够强？她太蠢了？我想，不是吧。是因为，她根本就没有‘天赋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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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是莫名其妙。郎辞荒唐道：“她没有……天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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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权势也有天赋之分。她对此毫无天赋，甚至完全不知道这会有多可怕。”郎无心似是陷入了不合时宜的沉思，“战争时，她的武力是最锐不可当的兵器，和平时代，她却是被迫砍断手足来长袖善舞的弱者。从前的敌人是妖族，如今的敌人是人族，她既不肯将兵刃对准同类，那败亡就在意料之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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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，是因为从没人教过她如何去利用权势，甚至早就被有意隔离在外了。除了那两人，没有一个亲信，她本来便是被当做人形兵器培养的，并非一个真正的掌权人。在虎丘崖一役之后死亡是对她来说最好也最轻松的结局，此后发展出的一切都是胡闹一般的意外……为什么会有意外？这不是‘你’的作风。当时的‘你’为何没有杀了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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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无心。”郎辞词穷道，“你在说什么啊？在跟谁说话？我听不懂。你疯了？什么权势，站得更高又如何，你要钱？青莲台的钱够你几辈子花了。还是怕有危险？那些妖族唯你是从，就算他们都走了，只要在红尘，只要我还在，没有几个人能伤你。不是已经可以过得很好了吗？比以前好，已经比很多很多人要好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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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无心仍是静静看着她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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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过得好？只是头上的脚没有踩下来而已，不是你看不见，它就不存在。那叫幸存，不叫生活。”郎无心神色如常，冰冷道，“你很不想对上她，为什么，因为她是徐行，不论是对是错，你还是认为她不该有这样的结局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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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辞：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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