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开玩笑叫她“大孝女”,但当时的灵堂里谁又知道躺的是谁,有什么前尘往事,旁人不能通过她跪或是不跪来判别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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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似乎没认出她,一双眼黑漆漆的,仍是一如既往的神情淡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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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道:“这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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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子晋道:“我女儿,过继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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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道:“为何要过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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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问题问的,可真够不会说话。步子晋理所当然道:“缺德事干到顶头,连没腚眼的儿子都生不出来,当然只能过继了。你有兴趣?三车灵石,让你过继也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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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女子听得真切,也无动于衷,只垂着眼看地上的什么,很专注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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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什么玩笑,徐行出门一趟可不想带个好大女回去,要怎么跟寻舟解释?但她听步子晋说法,隐约听出些别的意思。他的“过继”,定然不是正常的过继了,原先这女子的双亲可能死于非命,又或者,本就是死在他手上。既然如此费心将人夺来,如今又烫手山芋似的要将人丢出去,中间定有变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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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行不语,将此事暂且记下,或许之后有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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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“或许之后有用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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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脸上的讶然此刻才真掩不住,徐行在心里质问自己,徐行,你在想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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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开门见山吧。”步子晋笑眯眯道,“这个时节来找我,定有什么大事要干。不如,让我先猜?是和黄族有关,峨眉又坐不住了,现在这个掌教逼得太紧,让你们不是很合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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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完全将自己当成一个妖族。徐行道:“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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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子晋又道:“还是狐族与紫兽庄那头的交易走漏了风声,要把那群苍蝇似的监察使先给剁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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