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日未落

酷啊。”南蔷笑了，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会说这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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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槐序眉梢一勾，示意她继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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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蔷望了望窗外，又转回头看向他的眼睛：“嗯，这话我好像说不出口，不过你也不需要我的鼓励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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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一生循规蹈矩平平凡凡，还是冒着一无所有，头破血流的风险，走你想走的充满热爱，拥有无限可能的路，你早就已经决定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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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不过绝大多数人没有你那个勇气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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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过的是滚烫的人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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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像我们，连选择这种滚烫人生的余力都没有，从小到大拼死拼活，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高考这一次考试。不说卷到出人头地，但也绝对不敢有一丁点差错，更别提失败重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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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蔷顿了顿，“我知道18岁不是人生的终点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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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也没来得及去认真地去想过，高考后我要做什么，想成为什么样的人，想过什么样的人生，又对生活有什么样的热情和期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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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光是循规蹈矩走一程，就已经快要筋疲力尽了。你要的那种滚烫，对我来说，太奢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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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槐序沉默了半晌，笑道：“所以你是想抨击高考制度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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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蔷摇摇头：“那倒不是，只能说，我很羡慕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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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羡慕你的能力，也羡慕你的魄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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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江槐序家离开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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夕阳西沉，落日余晖在天边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光，搅拌着蒸腾的热气，坠入暮里，映出虚泛的色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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