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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天的时间太匆忙了,跟指缝里溜走的鱼似的,眨眼间,周旭就得买车票回西北,方秉雪把人开车送到火车站,跟着一块下车:“我买张月台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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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一不是小孩,二没有拎大件行李,被这样呵护还真有些不习惯,众目睽睽下不好多说什么,就伸手揉了揉方秉雪的头:“……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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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份不是出行旺季,站台上等候的人群不多,已经有柳絮飘飘扬扬地飞过来,方秉雪想起自己刚到西北那会,眼睛莫名过敏,跟受了什么委屈垂泪似的,不免有些想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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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光不等人,匆匆一别,两个月后才能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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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向彼此承诺,等尘埃落地,便不再分离,就像定好时刻的列车似的,可能会晚点,但一定会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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汽笛声中,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驶入站台,人群沸腾起来,趁着喧哗,周旭轻轻挠了下方秉雪的手心:“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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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看着他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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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到站停靠的时间不长,没几分钟就重新冒着白烟开走,方秉雪站在原地,揉了下有点泛酸的眼睛,转身,出站,一步步地走下台阶,还帮着个姑娘拎了行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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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已深,开车经过灯火通明的商厦,等红绿灯,堵车,喇叭声中有人探出窗外咒骂,方秉雪趴在方向盘上,缓缓地吐出一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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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抽烟,想回西北,想看看那里的山和云,想去在辽阔的天空下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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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那栋有着栀子花的小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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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有放纵自己陷入无谓的思念,不知过了多久,车辆仿佛吃桑叶的蚕,重新开始缓慢移动,方秉雪没有什么表情,平静地握着方向盘,在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后,开车进了父母家的小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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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个瞬间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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