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

山，第一次看见的时候，方秉雪就觉得这里的山有神性，苍茫，壮阔，仿佛摁在大地上的指纹，那么在神灵的注视下，和爱人共赴一段路程，算不上什么坏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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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是浪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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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开着一辆越野，从这座西北小城出发，途径甘南线，天空低得仿佛触手可及，起伏的山脊线上是未化的积雪，草色初醒，不远处有缓慢移动的牦牛群，毛发厚重，弯曲的犄角上还缠着褪色的布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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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降临得猝不及防，当公路被染成熔金色时，方秉雪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他真的离开了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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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两人在路边的宾馆过夜，第二天早起，继续出发，轮流开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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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兜杏干已经被方秉雪拆开吃了，酸，甜，有种芳香的回甘，再配上刀郎的沧桑磁性的歌声——方秉雪扭脸过来：“说起来，我之前一直以为你们西北人，唱歌不说多好听吧，起码能过得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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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沉稳道：“宝贝，说清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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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清了清嗓子：“没事，反正我唱歌也就那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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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我当时太伤心了，”周旭说，“你如果现在让我唱，肯定不是那种味道……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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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着也是闲着，方秉雪笑了：“行，你唱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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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真的开始唱了，还是那首《情人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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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方秉雪打断了他：“算了，哥，你别唱了，咱俩挺般配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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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样的嗓音，相似的难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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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服务区，周旭停好车，挠了下方秉雪的手心：“我也觉得，般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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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人开车的感觉，和两个人轮流开车，完全不一样，来的路上方秉雪走走停停，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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