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章

这次回去，带的行李多，我跟你一块儿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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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说：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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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位这边最后的收尾工作，是做技术结对的成效评估报告，把全年的培训数据，以及前后对比案例进行汇总，方秉雪对这一年的工作，整体还是满意的，唯一遗憾的就是数据库的建立，依然存在现实性的问题，没能真正落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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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”马睿乐呵呵地抱着份证书，“以后技术进步，肯定能在破案中应用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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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笑笑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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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提“以后一定回来”这样的话，晚上，大家聚在烧烤店，喝的是曾经把方秉雪撂倒的红川特曲，串儿在铁架上滋滋冒油，热闹得不行，一顿饭下来都没客套，没人说什么常联系之类的场面话，但心里清楚，他们这些当警察的，情谊就像西北的胡杨，看着枯槁，根系在岁月中盘根错节，深达数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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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的时候，李文斌和局里的一些同事来送行，给他带了百合酥，敦煌李广杏干，一大袋的牛肉，还有用陶罐装的浆水酸奶，握手，拥抱，没多说什么话，只是拍了拍方秉雪的肩：“将来立大功，哥几个跨省也要去给你庆祝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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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很慢地眨着眼，说了个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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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舍打扫过了，钥匙还了，方秉雪坐在驾驶室的时候，回头看了眼家属院门口的国槐，铁皮喇叭还在上面挂着，几只灰翅膀的鸟雀飞过来，立在枝头，胸脯的毛很蓬松，绒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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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县城出去上国道，开车需要一段时间，方秉雪是早上出发的，天光蒙蒙亮着，还没出城呢，看见路边站着个男人，手里拎着个背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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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形高大，姿态嚣张，仿佛西北大地上冒出的一头野狼——毕竟方秉雪都没点头，他就毫不客气地拦了人家的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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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辆停靠在路边，车窗摇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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