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
都习惯讲究一条证据链，串联起来后能得出答案，他心跳得太乱了，说话的语气就粗鲁，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在训斥，很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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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一下下的，轻轻地用后脑撞着墙上，像是在回忆：“眼睛像星星，所以就喜欢，想天天都能见到你……方秉雪，为什么你要走呢，谁要把你带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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积攒多日的闷气还在胸中，周旭吞咽着，凝视人的眼神就带了无奈：“不走行吗，或者，能让我陪着吗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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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也很沙，挠着方秉雪的耳朵，让他肌肤都泛起连绵的战栗，周旭垂下头，自言自语地嘟囔，极其郁闷的样子，反复地问方秉雪，为什么要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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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抠着自己的掌心：“如果我不走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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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沉默了会儿，很慢地说：“我对你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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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旭哥，”方秉雪摇了摇头，“我不需要别人对我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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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安静地看他，没有追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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足够了，方秉雪知道，对方听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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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能是熬的久了，他眼睛有点泛酸，带着姗姗来迟的涩意，这点陌生的情绪来得太迟，终于在二十多年的人生中萌发，太不明显了，仿佛透明的小水母，在缓慢地蛰着他的心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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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问：“旭哥，如果我们在一起了，你想做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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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眼睛瞪大了点，有些无措的样子：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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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想过吗，”方秉雪突然笑了，“那现在呢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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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让你睡觉，”周旭说，“太晚了，我一身的酒味儿，楼下又那么吵……大鹅你也没吃好，是不是不合口啊，所以就想让你早点睡，等明天，等你有空了，我们再去吃好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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