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擦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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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,”方秉雪说,“你让我缓口气,旭哥,今天真的刺激有点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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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会老实了,说话诚心实意的:“我也跟你交个底,我现在……真没什么想法,毕竟我也不会留在西北,我明年春天就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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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家那么诚恳,方秉雪不能敷衍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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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抱着蛋糕盒,说话慢,周旭就认真地听,眼睛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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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任务的,所以才来这里,”方秉雪斟酌了下,“并且,你跟男人在一起,不太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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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海和发达城市比较开放,能相对少一些有色眼镜,而深处内陆的西北呢,方秉雪不想说的太严肃,太沉重:“没有好结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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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平静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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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旭哥,”方秉雪垂着睫毛,“你生活中见过同性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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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说:“见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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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以前的初中老师,教物理的,脾气很好,从来不对学生发火,谁没生活费或者衣裳破了,都去找他,他把学生当亲生孩子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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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,总是穿得干净,戴着副细框眼镜,微微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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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后来,县里有个男的,出意外死了,”周旭继续道,“老师去葬礼……给他带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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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当地的习俗,以未亡人的身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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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者的家属先是震惊,继而破口大骂,不惜拳脚相加,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指点着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,可他被打,被骂,也要顽强地爬起来,坚持扶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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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至今都记得,鲜血喷溅在麻布上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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