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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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嘴这个动作，太诡异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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诡异到大半夜的，方秉雪都没睡着，爬起来去阳台抽了支烟，边抽边想，周旭干嘛要摸他的嘴唇，说实在话，哪怕那会周旭过来搂着肩，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，方秉雪可能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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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接就一脚踹过去，说你神经病啊，离我远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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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很重，方秉雪身上披了个外套，胳膊肘搭在阳台栏杆上，凝视这座早已入睡的西北小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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基调是暗的，周围簇拥着万壑群山，起伏的山脉远远望去，仿若被按在黄泥上的指纹，在千万年的风沙磨砺中，逐渐干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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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不行，方秉雪给烟头碾了，他现在不能想这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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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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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说他的嘴很干，就伸手，摸了摸他的嘴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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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绕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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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又点了一支烟，转身，改为后背靠在栏杆上，仰着脖子看星星，那点浅淡的烟雾缭绕着升起，消散在夜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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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不是说这件事真给方秉雪难为到了，不至于，只是他的习惯是出现问题，不过夜，尽量当天就给解决，解决不了就想通，然后彻底放下，不会为此而忧心忡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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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来路上，周旭倒是挺自然的，分别的时候，俩人还开了几句玩笑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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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说：“你对这附近的狗都挺熟的啊，是不是有共同语言，经常一块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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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说：“那可不，明天还找你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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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你的吧，”方秉雪笑了，“就你嘴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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