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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的眼还眯着,过了两秒才回:“你求我干什么啊,这话说的,太可怜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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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想骚扰人,跟手欠抠那沙发边一样,没存啥别的心思,纯粹聊几句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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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说:“行,那你就当可怜可怜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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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一出,方秉雪有点没法接了,结果周旭很快又跟上一句:“快点吧,谁不出来谁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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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说:“你才孙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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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毛巾丢热水盆里,扯出纸巾擦了下胳膊:“等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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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九点多,方秉雪换了身衣服,临出门又拐回来,给白天的棒球帽戴脑袋上,他头发长了,原本想趁着假期回家剪,就一直耽误着,所以这会儿显得有些没型,不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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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帽子给额发拢里头,酷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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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落在周旭眼里——他当时正跨坐在摩托车上,大长腿大喇喇地撑着地面,腰带垂下来个边,肩宽背阔,手臂上隆起的肌肉很明显,要是再戴个玉牌或者金链子,嘴里叼根烟,就活脱脱一股社会大哥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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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周旭没这样,肩颈那干干净净的,什么都没戴,身上也没一点儿烟味,怀里还抱着个头盔,除了长得凶了些,完全是遵纪守法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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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见着方秉雪,开口就来了句:“你躲监控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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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顿住了,抬起下巴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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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继续:“这样还能拍到,得加口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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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挺狂的啊,”方秉雪说,“这么熟练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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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说:“不是,就……哎你过来,我看看胳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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