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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毛抱头蹲在地上,一个中年男人从楼下上来,满脸堆笑地和方秉雪握手:“你好,我们肯定全力配合,支持警方工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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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迟疑了下:“啊,这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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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老板这两天不在,”男人很娴熟的模样,“店里有监控,主要对着收银台跟过道那,分辨率还行,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拷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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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已经隐约传来动静了,方秉雪笑笑:“我就一热心市民,这话等会跟警察说就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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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狐疑地看了他一眼,可还没说什么呢,警察从外面进来了,方秉雪迎上去,低声耳语了几句,为首的警察就点点头,目光落在角落的黄毛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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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嘈杂的游戏音里,方秉雪悄然朝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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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在收银台那停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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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着马尾的姑娘抬头看他:“你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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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清了清嗓子:“我是……周旭带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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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”姑娘恍然大悟道,“就是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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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: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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姑娘咧嘴一笑,很热情:“没事,您跟我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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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就往外走,方秉雪在后面跟上,出了一楼游戏厅的大门,街道对面停着辆黑色轿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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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给我交代过了,”姑娘拿出把车钥匙,“您开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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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有点傻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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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,就这么轻易地给他留了辆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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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太窝心了,都有些……不合适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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