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了一口，给烟头碾进陶瓷烟灰缸里——甚至连这玩意都是周旭自己做的，手捏的雪山形状，烧出一种粗粝的朴实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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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艺术的，”方秉雪给烟灰缸拿起来，看了眼，“你不说我肯定以为是买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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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搓着手：“以前烧花盆的时候，弄了几个玩……你冷不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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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了，晚上的气温还是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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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说：“不冷，你还挺细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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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立刻接上：“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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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停顿了好一会，俩人都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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笑完了，方秉雪又要了支烟，点燃后咬嘴里：“这能做狗饭盆吗，我想等明年给我妈养条狗，给她解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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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想了想：“也行，上完釉再烧，出来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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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忽然想起来：“对了，之前我在超市见到你逗一条狗，长得很丑，哎呀简直记忆深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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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点头：“是有点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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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下次见到了让我也逗逗，”方秉雪弯着眼睛，“丑得挺可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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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也笑了，笑得胸口轻轻起伏：“有机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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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呢，方秉雪的手机响了，他拿起来一看，是方大夫打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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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两口子生活作息特别规律，除非夜班，否则都早早睡下，不会随便给儿子打电话，方秉雪心里紧了紧，按住接听键：“……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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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宝，”方俊的声音有点哑，“刚才急诊送来个小孩，车祸，没救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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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站起来了：“您说，我听着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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