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嗬,都快39度了,”大夫端详着,“还有别的不舒服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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沟通病情的时候,方秉雪就托着腮发呆,他在砾川县没什么娱乐活动,下班后会在局里跑跑步,做完运动回宿舍,洗个澡就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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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息那叫一个健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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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这会,也琢磨着等周旭输上液,他就回去收拾收拾睡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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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,方秉雪给手放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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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打针当然可以啊,臀部注射,挺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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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“嘶”了一声:“不能打胳膊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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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生认真解释:“臀大肌那里比较安全,不良反应也少,你不是说输液耽误时间吗,可以先打针观察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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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患还没说话呢,方秉雪唰地一下蹿过来了,满脸真诚:“没事,咱听大夫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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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怒道:“谁跟你咱们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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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怕打针啊,”方秉雪凑得很近,“没事,我不往外说,如果需要的话帮你捂着眼,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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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撑在桌子上,俯着身跟人说话,这个距离,周旭能明显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香味,他病着,嘴里发苦没味道,这下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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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走,我自己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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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,阿亮拜托我陪着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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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秉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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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一拍桌子:“你就是故意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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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故意什么,”方秉雪眨了眨眼睛,“怎么,你觉得我是故意想看你打针,天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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