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

葬还得花钱，老头还剩多少啊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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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秀摇头，哭着说存折上就两千多，剩下的全是她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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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属们对视一眼，都不说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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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李文斌在后面骂，说雨马上就来了周旭混蛋不要脸拿了钱就跑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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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得潇洒，一路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，飚得路人频频回头，然后指点说周旭又在发死人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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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死人财，没那么着急，半个多小时后周旭才姗姗来迟，出现在了河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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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云沉沉，似是又要下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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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文斌已经回去了，留在现场的是个脸熟的民警，周旭记得一块吃过饭，但想不起来人家叫什么了，对方倒是很快上前，帮着接过衣服，叫了声旭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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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怎么回事，这声旭哥，让周旭想起方秉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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晌午那会，这人挤到他旁边，笑着叫了他一声哥，嗓音还挺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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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太小性了，他又不是故意说话呛人，怎么气着了，扭头就走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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拉倒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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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给他甩脸子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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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把衣服丢给旁人，在岸边活动了会身体，他没叫朋友陪着，在翻滚的云层下往前走，鞋子脱掉了，光着的脚踩在湿润的土地上，上涨的河水在咆哮，天地昏黄，风声呜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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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砰——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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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跳入河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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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推开调解室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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角落里，一个中年男人被吓了一跳，慌里慌张地回头，怀里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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