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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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这才满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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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慢吞吞地后退，很直白地打量周旭，视线从上刮到下，再刮回来，讲真，有点不太礼貌了，这要是搁东北，高低都得来一句你瞅啥，说不定还要比划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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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周旭没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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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方秉雪步步紧逼，他步步后退之后，这人的眼神就有点虚了，当俩人的身体几乎相贴，方秉雪把脸凑过来时，那短密的睫毛就快速地眨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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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，周旭偏头过去，没再看对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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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错过了方秉雪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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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了，”周旭清了清嗓子，冷硬着脸，“我带你去找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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领到前台拉倒，他伺候不了这种醉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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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醉鬼还是杵着不动，仰着下巴，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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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耐心有限：“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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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开口的时候，感觉喉咙里还滚着一团火，语速无意识地放软，放慢，像在撒娇：“上厕所……未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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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早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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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直接伸手，一把拽着对方的小臂：“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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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没防备，被带着往前踉跄了好几步，他这会儿腿窝是软的，身体差点不受控地跟上，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用摩托载着狂飙，速度很快，晕眩感骤然出现，方秉雪往外挣：“慢、慢点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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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在前面拐角，”周旭都没回头，“你刚是不是走错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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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还在叫：“你等一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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