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
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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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顿了下：“我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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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传来轻微的“滋啦”一声，应该是烟头被按进一次性塑料杯里，和杯底的水相碰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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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步声逼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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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洗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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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“嗯”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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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属于那种要么不干，要么就要做彻底的人，比如工作日一般不收拾家务，换下来的衣服在椅子上堆老高，等到周末，或者哪天心血来潮，能给天花板的缝隙都给清理一新，所以刚才顺手，给所有的衣物全部搓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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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括内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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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酒意已经冲洗殆尽了，这会儿身上是廉价香皂的气息，清洁，湿润，和着温热的水汽一块儿往外冒，盖住了凌冽的烟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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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缝里出现了周旭的手臂，小麦色的皮肤，青筋明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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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这个，干净衣服等会就送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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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往外推开了点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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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过来的时候，那件黑色短袖似乎还带着体温，方秉雪草草地擦了下身体，头都没抬：“那我先穿着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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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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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给衣服套身上，推门出去，讲真，他这会儿腿还有点软，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场暴风雨后的废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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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看了他一眼，站起来，给窗户关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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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的云沉沉地往下压，像是要下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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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里还有点浅淡的烟味，没衣架，方秉雪走到窗边，将洗好的衣服挂在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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