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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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进去了，李文斌又问了句：“你明明是往楼上看的，哪儿来的野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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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很无所谓地耸了下肩，脸上带着笑：“嗯，长翅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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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名拿着文件夹的警员匆匆打了声招呼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，走廊显得很空荡，墙壁刷了半人高的绿漆，转角处的宣传栏里贴着标语，李文斌推门的时候还在骂：“你天天净胡扯……给口香糖吐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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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已经坐在沙发上了，闻言，伸手扯住自己的单侧嘴角，往外拉：“你再看看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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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什么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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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口腔溃疡啊，”周旭松手，胳膊轻佻地搭在靠背上，“我嚼个含片不行吗，怎么为人民服务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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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体语言太自在了，跟回自己家没两样，也没再去看李文斌气恼的背影，铁皮档案柜顶端放了盆吊兰，枝条瘦巴巴地垂下，轻轻摇曳，周旭翘着二郎腿等了会儿，外面终于传来了动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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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事没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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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出去后老子弄死他，他妈的哪儿来的狗多管闲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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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李文斌的声音炸雷似的响起：“都给嘴巴放干净点，这是警察局！干什么呢，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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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坐在沙发上，没动，甚至还有心情扒拉了下人造革坐垫裂开的豁口，眼看海绵芯都要被他抠出来，连忙趁警察没发现，又往里头塞了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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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个档口，小小的办公室里已经站了一圈儿人，李文斌扯了扯领口：“先调解一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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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旭还是没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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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最前头的男人满脸横肉，额角青肿一大块，环视了圈屋内后，直接朝周旭走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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