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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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没有面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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肩膀搭着毛巾的老板挠头：“牛肉面是早上吃的呀，不然那汤就不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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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站在饭店门前，满脸愕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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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牛骨汤都是现熬的，”老板耐心解释，“到下午两三点，根本就不鲜了嘛……哎，后生你咋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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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对方双眼泛红，都有些摇摇欲坠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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砾川县不是旅游城市，原本只是个乡镇，前年才升级为了县，但当地人还是习惯性地当成小镇看，毕竟面积不大，外地人也少，最多就是一些开大挂的货车司机在这歇脚，吃了面就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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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老板瞬间生出一丝好客之情：“要不，我去给你下碗臊子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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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虚弱地点头：“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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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真的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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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臊子面做好的过程中，方秉雪整个人极为老实地坐着，眼巴巴地盯后厨的方向，连手都不欠了——这家店的小圆桌上贴了粉色塑料薄膜，看着就很好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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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一碗喷香的臊子面端了上来，老板乐呵呵地搓着手：“尝尝看，合心意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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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在脆弱的时候，最难以抵挡食物的热气，更何况是经过了舟车劳顿，还没缓过劲儿的方秉雪，筷子一挑，香味横冲直撞地唤醒了味蕾，方秉雪竖起大拇指：“好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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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哼着小曲，去一旁蹲着择菜了，嫩绿的香椿芽堆在筐里，活泼鲜亮，后厨的帘子“哗啦”掀开，一个中年男人拎着条腊鱼出来，满脸憨厚：“我给这个挂外头，晒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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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秉雪的筷子顿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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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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