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

像是要行凶，又像是下一秒要给自己一个轻柔的吻。像是沈祝山怎么都可以，像是沈祝山什么都不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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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静静看着孔洵眼睛里的自己，愣怔走神儿，突然想到徐承说孔洵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，沈祝山会选孔洵，会喜欢具有很多反派品质的孔洵，只是因为孔洵长得好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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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沈祝山想，其实不是这样，徐承也恋爱的话，也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过的话，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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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沈祝山在这个世界上遇见的最专注的眼，贪婪的恨不得生吞活剥时，珍之又重，落在手心不敢握紧时，推入深渊又救于水火时，都注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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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看到沈祝山的时候，全世界都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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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沈祝山长居在孔洵的眼里，生出千丝万缕的线，捆缚住他，也捆缚住孔洵自己，以至于每次沈祝山被命运的枪口选中的时候，击中的都是俩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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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话，沈祝山确实不应该这样任性，他命不仅是他自己的，也是孔洵日日夜夜熬过陪伴过而拯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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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抿了抿嘴，又说：“什么态度呢？至少表个态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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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嘴唇在他脸颊贴了贴，说：“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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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感觉太难为情了，心里想着有什么稀罕的呢，就跟沈祝山不爱孔洵似的，他表示这很正常，拍了拍孔洵的肩膀：“行了，别说废话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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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拢了拢被子，闭上了眼，挪了挪身子贴紧了孔洵，表示虽然大哥这会儿不怎么爱说话了，但是大哥爱孔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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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半以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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跨年夜前一天晚上，沈祝山他们的小群里约定在这一天聚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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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从天不亮就开始下雪，断断续续下了一整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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