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1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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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哥，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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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很快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，摸到他汗津津的手臂，也坐了起来，缓缓搂住了他：“做噩梦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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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灯的灯光昏暗，孔洵看到沈祝山眼睛一错不错盯着自己，自己抱着他也没有推开，不知道梦到什么，瞳孔还在发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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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到什么，怎么吓成这样？”孔洵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，听到他刚才急促的，像哭一样的喘息声缓慢地平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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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梦到我们——”沈祝山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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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了。”孔洵摸了摸他僵硬的脊背，语气轻轻地说：“不好的梦就不要回忆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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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很久，被孔洵抱着的沈祝山才重新躺下，两人躺在床上，沈祝山看了一眼床头闹钟的时间，距离天亮还有三小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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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分疲惫却困意全无的沈祝山，侧目看向孔洵：“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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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要比沈祝山自己更早发现这件事，然后孔洵才会做出来这样极端的选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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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说：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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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似乎是犹豫，片刻后他像是展露了一个巨大缺陷一样对孔洵低低地说：“我运气不太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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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看到沈祝山眼睛里的担惊受怕，疲惫，被病痛折磨后的麻木，看到一个战战兢兢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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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知道，被磨挫过了头的人就是这样的，变得不复勇敢，变得不敢迈步，因为不知道后面还会有什么刁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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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曾经光芒四射的时候，孔洵不能独有，到现在比月光还黯淡落到孔洵手心里，竟然还是要顺着他的指缝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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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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