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

;沈祝山的胳膊被抓住，加上男孩手脚乱挥，沈祝山的平衡被打破，几乎保持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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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别，大哥哥……你别走，救救我……”那男孩哭起来，刚才闹自杀，这会儿真掉河里又幡然悔悟，知道生命可贵了，抓着沈祝山乞求，“救命啊，我不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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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冷静点不会死的，我这不就来救你了，我游泳可厉害了，你别乱动跟着我。”沈祝山一边安抚他，一边费力地想要把他往前拖拽，结果完全找不到着力点，而且因为男孩力气太大，反倒是把他的节奏完全打乱了，沈祝山是个从小水性很好的，可是也扛不住这么乱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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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五月份的天气，入夜气温下降，河里的水更是冰凉，只是这么几分钟，沈祝山就感觉自己凉透了，手脚冻得有些发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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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把他往岸边拖到一半，就开始体力不支，他浑身冰冷，手脚不再灵活，加上那个男孩的体重，沈祝山手脚在水里摆动的速度越来越缓慢，到最后河里的水漫上口鼻，“喂……喂你先松开……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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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想要缓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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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那个小男孩感觉速度慢下来，立即又陷入了恐慌，他本能地想要借沈祝山的力将自己身子往上送，想把身体更多地露出水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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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祝山被这么一借力，他的脑袋沉进水里，他手脚用力挥了几下，却没太大的用处，耳朵和鼻腔，涌进来水，沈祝山本能得张开嘴，却除了喝了几口水之外，汲取不到一丝一毫的氧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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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下之后，沈祝山彻底脱力了，他最后骂了句脏话，意识开始变得模糊，视线一片漆黑，他的四肢不再动弹，平静地往下沉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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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个时候，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河面上方潜下，一只有力的手伸出来，沈祝山无限下沉的身体抓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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孔洵抓住沈祝山的胳膊，然后把他拖上来，奋力游向岸边，把他拖拽了上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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