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

些法则与神力逐一抽离，任其在宇宙间自由流淌，化作新的秩序碎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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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剥离的神力按照祂最后一道指令，将无数正在崩塌的世界从中挽回，将混乱中的法则一一梳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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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的秩序没有主观，它不评判善恶，不筛选强弱，只是单纯地维系着基本的平衡与流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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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的生灭回归自然，能量的流动有了新的循环。旧轮回空间中带来的压迫与苦难，在这一刻被彻底抹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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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丝神性离开时，祂感到自己正在坠落，被压缩，意识逐渐缩小，从那无边无际的“存在”凝聚成一个狭小，有限的个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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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长岁月中积累的无尽知识与记忆尽数褪去，留下的只有与沈琅相关的片段——那是各个源的记忆，是黎源与沈琅在星际飞船上的对峙与亲密，是陨星源漫长等待中的执念，是万相本源原始而强烈的占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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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带着这些记忆从全知全能中退却，只为靠近沈琅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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祂不再是统御万物运转的主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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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，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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意识回归的瞬间，源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感官冲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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疼痛依然存在，更是多出了许多了从未有过的体验——寒冷、压力、重量、身体的质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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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了实体，有了真正的身体，每一寸皮肤都在接收着外界的刺激；他有了心跳，剧烈地波动，心脏传来酸涩的痛楚；他有了泪腺，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，带着咸涩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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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感受如此强烈，以至于他一时难以承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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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让他难以适应的，是情感的洪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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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了神性的缓冲与过滤，那些被理性分析，可以量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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