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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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阙彻底消失， 被数据的洪流吞噬，仿佛从不存在。然而，他的牺牲为沈琅与源开辟了最后的通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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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双手紧扣控制台边缘， 眼睁睁看着身后的数据迷宫分崩离析， 无数残片在空中散去，化为虚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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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间裂隙就已经消失，季阙留下的最后一抹蓝光也迅速黯淡下去。沈琅的下颌绷紧， 喉结微动，没有言语， 但眼中透出的沉重情绪已无需多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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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西安诺为他们开辟了突破口，燃烧自己作为最华丽的落幕；厉渊用尽毕生杀伐， 只为挑战规则本身；季阙最终也化作数据的灰烬，消融在黑洞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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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一切，都只是为了让他站在这里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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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世界尽头的入口， 面对那个创造了无尽苦痛与荣光的根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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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的起源之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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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已经进入系统的底层架构。”源说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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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深吸一口气，从控制台上收回手，转身面向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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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目光交接，无需言语便明白彼此的想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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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回来了。”沈琅低声自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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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在万相之门中接触了那只金色眼眸后， 就是被带到了此处。而这次再度踏入这片空间， 他的感受已完全不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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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是淡金色的六边形光格拼接成的透明光路， 延伸向视野的尽头。光路之下， 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空间， 犹如宇宙诞生之初的混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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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空中央依旧矗立着那个巨大天体般的结构，由无数同心光环组成，每一层光环以各自的轨迹缓缓运行，彼此以亿万条光线相连，层层嵌套， 最终汇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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