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5章

影成片崩碎，化为浓郁的血雾，随即被虚无吞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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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渊单膝跪地，双肩因巨大压力发出骨骼摩擦声，可他的眼神却没有半分退缩。赤红双眸中燃烧着并非恐惧，而是近乎狂热战意与满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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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……好！再来！”他低吼着，手中巨刃猛地劈出，刀光如红龙冲天而起，迎上那只“手臂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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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刃与法则“手臂”的撞击没有声音，但在交锋的瞬间，爆发出猩红与纯黑交织的刺眼光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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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无为之一振，连远处观战的沈琅都能感到一股无形冲击扫过，皮肤表面泛起细密的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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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疯子……这家伙真是疯子……”季阙趴在地上，机械手臂撑着身体，勉强抬起头，“他、他不怕死吗……还笑得出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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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认真注视这场战斗，他看出来了，厉渊主动引发同化，在被否决一切能量的空间中，反而成为了一个能强行输出规则的异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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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近乎自毁的攻击，就像是用自身作为法则的瑕疵，冲击系统的运行逻辑，强行创造出不应出现的漏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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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疯狂，却是严密计划下的孤注一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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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种自毁的打法也让他付出极其惨烈的代价。厉渊的身体开始变得半透明，渐渐与周围的纯粹黑暗融为一体。一些人类不应有的细小数据线条浮现在他的皮肤表面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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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渊像是察觉不到身体的异变，又或许，他早已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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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与死，都已无关紧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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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炼领域与法则显相的连续冲击中逐渐缩小，猩红光芒被压制到仅能笼罩他周身数米的范围。他的身体摇摇欲坠，巨刃上的火焰就快要熄灭，刀身布满了细密的裂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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厉渊穿着粗气，嘴角却微微上扬，露出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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