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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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了， 小简他……”沈琅手抚上缠绕在右臂上的金色纹路，眼帘低垂，遮住了一抹转瞬即逝的沉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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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已知晓。”源的语气温和， 宽慰道， “他亦是‘源’的一道分身，消散不过是回归本源罢了，无需过于挂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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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却轻轻摇了下头， 眉心皱起一道浅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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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简是源，可源不是原简。无论如何……都是我对不住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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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的金瞳微微闪烁， 像是水面荡起一圈涟漪，却很快归于平静。他没有多言， 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琅，沉默地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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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的阳光穿透魔宫残破的穹顶，落在沈琅发梢， 为他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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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。”沈琅目光投向天边那一抹逐渐明亮的淡金，“我得回一趟星寰城。但在此之前，万相界之事，总得有个了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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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没有多问， 只是微微颔首， 无论沈琅做出何种决定， 他都会安静地跟随。他抬起手， 在空中轻轻一划， 一道空间裂缝随即出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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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迈出一步，却突然停住，转身朝魔宫内殿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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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虚道君无首的躯壳早已化作尘土，那颗沾满血污的头颅还静静地躺在地上，脸上残留着最后一刻的绝望与不甘， 再无往日睥睨众生的高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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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上这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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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刚要上前去捡，源却快他一步，抬手一挥，金光一闪，那头颅便悬浮在半空，稳稳地跟在他们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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源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：“脏东西，不必亲手去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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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眉梢微挑，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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