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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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沈琅却真切地感受到，这拥抱中蕴含的，深沉的情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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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，直接响在意识深处回响，带着前所未有的的释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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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，正对上黎源眼中最后的光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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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由数据构成的，总是缺乏表情的脸上，此刻却缓缓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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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像程序模拟出的刻板微笑，更像是一个真正人类在经历漫长等待，终于达成夙愿后，发自内心的、真实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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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沈琅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，见到黎源这样的神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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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下去，走完……你选择的那条路”黎源断断续续地说，“我好想……与你一同见证那条路的终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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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手收紧了一些，像是想把什么托付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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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你的愿景……一定、会实现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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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神……并非全知……全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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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祂夺走了……关于你的数据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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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……你的数据仍存在于……祂的核心数据库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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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……祂还在关注你、分析……试图理解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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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锚点、就是……最大……破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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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利用好……这个……机会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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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记住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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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个音节在数据流中彻底消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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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抱一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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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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