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4章

已经被满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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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的目光微微一滞。他向前迈出一步，脚下破碎的数据链发出清脆的断裂声，像干枯的树枝被踩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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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，两步，最终他停在黎源面前，缓缓蹲下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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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金色的独瞳里，清晰地倒映出他的模样，里面从来只有沈琅一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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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个“沈琅”，已经不是最初的模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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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已经面目全非，勉强保持着人形，身上满是参差不齐的空洞，以及失控蔓延的恶性代码，如肿瘤般不断蚕食他原本的结构。而他自己，竟从始至终都没察觉到这种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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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？是被万相之门的影响，还是更早之前，主神空间一次又一次厮杀中悄然累积的侵蚀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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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注视着那只金色的瞳孔，看着其中扭曲陌生的倒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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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不论他是什么模样，在那眼中，始终只有“沈琅”本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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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掉我。”黎源轻声说，再次提出了那个要求，“时间不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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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琅闭上眼，又缓缓睁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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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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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，构成手臂的数据触须碰到了黎源残破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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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的身体开始发出柔和的白光，温暖地，如初生的恒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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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据流开始延伸，连接。将两段破损的程序连接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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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源的核心数据没有丝毫抗拒，反而主动敞开了所有端口，引导着沈琅的意识侵入、读取、整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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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感受到，对方正在用自身修复他的核心结构，一点点弥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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