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春山 今生,我不想再见你了。

谢清晏合上眼，一字一句如凿心刻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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袍袖下，他紧攥的指骨间一滴滴血色顺着指缝溢出，滴下，无声没入泥土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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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颈项上，那颗喉结沉涩地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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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咽下世间最锋利的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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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声音沙哑，一道泪痕掠过他微颤的唇角：“后日便是我与婉儿的大婚，你我无论情?恨、皆尽于此。戚白商，今生?，我不想再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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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法克制的泪将戚白商的气息都吞没，她几乎说不出话，只能望着谢清晏跪在墓前的背影，一边流泪一边逼自?己点?下头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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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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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晏道：“皇后宋氏与我亦是杀母之仇，我会处置。春山是长公主的封地，谢聪的手?伸不进去。我在那儿已安排好一切，你的两个丫鬟也都在那里?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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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走吧，马车就在外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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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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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栗然攥紧了冰凉的手?指：“如果这是你要的，那我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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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情?不自?禁想起去岁行宫那场由她亲手?燃起的大火，却?无法想象，那时的他有多绝望、多恨他自?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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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含泪转过身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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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谢清晏！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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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你想替她死、是么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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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区区妻妇之姊，便值得你如此不惜性命？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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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臣代戚家请命，求陛下将她逐离上京，永生?不得还——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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