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软肋 恭候谢公大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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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?没看明白吗？谢清晏就是个疯子，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！他所图岂是与婉儿之姻亲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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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嘉学咬牙切齿，死死瞪着戚世隐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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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信你半点不知道——安家覆灭之前，你插手赈灾银案、卖官鬻爵案，桩桩件件难如登天，其中朝中关节错综复杂——若非谢清晏在背后支持，难道是你去疏通的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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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世隐面色急变，沉默过后，他冷声道：“两案我问心无愧，纵有借力，也?是安家应当之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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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借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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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嘉学哈地?一声冷然大笑，像是气得仰回椅中，“无尘你清醒点儿吧！不是你借力于他，而是他操棋于你！你与我，与戚家，与朝堂中诸多老?臣，不过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！若要弃棋、碎棋，他眼都不会眨一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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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嘉学扯得脖子到脸都涨红了，他怒指着宫城方向，青筋暴起：“他谢清晏是皇亲贵胄，是长公?主独子，是赐了国姓的镇北大将军！你我是什么？是仰陛下鼻息的文臣而已！昨日是安家，今日是宋家，明日又是谁家？！再进一步，他是不是要剑指那九五之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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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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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世隐猛地?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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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嘉学像是被扼住了脖子，声音戛然而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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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自己差点脱口说出什么，他脸色顿时?从涨红刷白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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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着宫城的手颤了颤，压到膝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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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嘉学仿佛一瞬间老?了许多，他僵着慢慢摇头：“无尘，我年少时?也?与你一样，有雄图壮志，有一腔热血……可如今在上京城中活了几?十年，我早已看透了，这世间不是只有公?理——权力之下，才?有公?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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