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竹子 深夜相会,你们便是这样做兄妹？

、见过谢侯，莫非他真人不是如此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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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会，太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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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秉持着蹲势，侧了侧身，手里的小药锄抬起来，她指向折廊尽头，国公府北墙前的那片竹子：“看到了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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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姑娘是说竹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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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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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懒懒垂下缠着白纱的手，小药锄抵住地，她轻声如曼歌：“世人皆以竹子喻君子，风清月朗，但他们并不知晓——竹子是这世上掠夺性最为可怖的草植之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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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随老师游医时，曾在岷州南地见过一种翠竹，雨后三日便能拔高一丈有余。而地底竹鞭更胜之。两月成林，茂茂如海，谁能想到那片竹林其实只是同一根竹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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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凡是竹林生长之地，几乎不会有其他药植生存。根系藏于地底错综盘踞，极尽掠夺，蔓延无际。竹体向上遮蔽日光雨露，竹根向下独占大地滋养。凡它所过之处，寸草不生者常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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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这，便是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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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拄着小药锄，懒慢垂着眼：“你问我谢清晏像不像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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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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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翘忽然颤了声，僵着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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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专注扶正面前药草的戚白商并未察觉，幽幽叹声：“依我看，这世上，就没有比他更像竹子的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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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声忽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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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顶洒下的阳光被一道投在她身上的长影遮蔽，燥热叫凉意取而代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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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的心口莫名惊跳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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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有种不太妙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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