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何恨 请她来。

只是瞬息后，他抬眸，眉眼清隽峻雅，神色温润，含笑也如沐春风：“母亲说笑了。我何恨之有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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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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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僵在了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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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她望谢清晏的眼神里不忍，失望，愧疚，又近乎悲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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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香燃得寂静，佛堂外，忽响起几声扑棱入院的鸟翅扇动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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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便是门环轻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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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，”董其伤低声传入，“联络司送来了给您的密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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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晏行礼：“母亲，军中有事，我且先告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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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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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堂的门在身后合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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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晏从董其伤手中接过密信纸卷，展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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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行蝇头小字入目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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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账本归处，骊山医女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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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戚家长女今日禁足府中。其在戚家无亲无怙，唯近戚婉儿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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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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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晏阅毕，垂眸，侧颜清绝，神色似比平日冷冽了几分。他接过了董其伤递上的火折子，点着了密信一角，却未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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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舌窜起，舔上他修长如玉的指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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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子！”董其伤皱眉提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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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清晏垂眸，直至墨黑眼底的火光燃尽，他才松开了手，飞灰四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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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腹薄茧灼得血红，他却像不察，漠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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