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遇险 现在折返还来得及吗？

;“姑娘，你是不是没在听我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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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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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很轻地眨了眨弯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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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约因着动作迟滞，袖子从遮口的素手前委滑下来，露出她左手指根，近虎口处，缀着的一点朱红小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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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千席雪里一盏红梅，活色生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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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了…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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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垂手，拢回荷花袖，眉眼又懒懒垂下去，快合上了似的，轻缓麻木地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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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说大儒赞他内圣外王，庙堂之外传他文能治国、武能安邦，朝中誉他军功累累、天下归心，连最苛责的史家也说……谢侯罪在当代，功在千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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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音越来越低，越来越轻，耳听着就要睡过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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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北境还有他的童谣呢，”连翘说得愈发兴致盎然，“银鞍照白马，飒沓如流星。百年之恨一役毕，岭北从此无皇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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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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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最后一句，戚白商原本都快要合上去的眼帘，兀地杵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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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岭北，无皇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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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翘并无觉察，还笑着回头：“对呀。叫那西宁皇帝敢封疆自立，如今边岭十三州已复，西宁俯首称臣，自然是再无皇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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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白商翘首停了几许，像无心问：“这些，都是你从京中一并打探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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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翘点头：“是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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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京中，人尽皆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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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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