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远眇眇

桌案端起一杯茶来轻吹，良久，方才道：“盯紧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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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渊心头一惊，忙答：“是。臣这就着手操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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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珩闲饮茶水，面不改色，直到那头战战兢兢的想抬头，他方才出声儿问道：“再有，奉秘的人，是谁放进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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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……”公孙渊微打磕巴，差点将“相宜”老兄的名字露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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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搪塞扯谎，又惊觉燕珩不悦，里外里……正难做的心口涌火时，秦诏忽然出了声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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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奇道，“父王，这奉秘在哪儿，怎么从没听说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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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珩转眸睨了他一眼，到底耐着性子道：“不过五州偏远之地罢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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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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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素闻这等人行事诡秘，风俗狂放，多起杀伐兵戈之争，不思耕种。想来通商之事，未必全是好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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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诏恍然大悟，“原是这样，果不愧是父王，全瞒不过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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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拍了个十足漂亮的马屁，哄得人愉悦，秦诏算是将刚才那茬引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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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而，燕珩没再追问到底是谁放人进来的，只开口提点道，“民间商贸往来，官族向来不过问。无非走卒贩夫的本事儿，何故再劳动一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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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孙渊连声儿道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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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珩摆摆手，便让他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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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诏斜过视线去，目送公孙渊躬着身子趋退出殿的姿态。好似刚才被帝王的威严揉皱了似的，才出门去，便被殿外的日光打成了一团阴影，而后逐渐远去，直至消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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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殿寂静，那句“多起杀伐兵戈之争”仍萦绕在耳边，迟迟不肯散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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