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章

视线稍微往下移，便是那张如同雕刻般完美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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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看来，贺觉臣的五官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，但棱角似乎变得更加锋利，眉眼也多了些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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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细微的变化，如果朝夕陪在身边并不会发现，但隔了几年再见，就会发现与记忆中不同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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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溪心底莫名冒出一丝不明显的酸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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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经他还想要陪着贺觉臣过每一个生日，又怎么会想到后来发生这么多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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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在贺觉臣脸上停留了很久，直到一道低哑的声音响起：“你喜欢的样子……是这样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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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溪微微一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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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的样子是什么样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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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觉臣牵着他的手贴在脸上：“你不是喜欢他那样的人吗……我比他更厉害了，能保护好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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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溪这才反应过来，贺觉臣说的人是黎成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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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这几次见面，贺觉臣都表现得很沉稳，说起来贺觉臣也只是毕业没多久的年纪，却透出不符合年纪的成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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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贺觉臣差不多大的孟煜，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性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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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等裴远溪回应，床上的人又继续低声道：“可是你现在又喜欢那种毛头小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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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溪又是一愣，勉强跟上贺觉臣的思路，猜测他说的应该是孟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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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什么时候又喜欢孟煜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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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觉臣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：“我只能长大，不能变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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