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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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， 也没有等到任何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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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觉臣看着那双情绪很淡的眼眸，心脏一紧，随之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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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握紧了掌心里冰冷的手， 却只是徒劳， 那只手仍然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抽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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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柔软肌肤的触感完全消失， 他的心里也仿佛塌了一块， 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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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在生我的气？”他喉咙发紧，挤出来的声音干涩低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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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溪低垂着眼睫：“你想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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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， 就算他再小心眼， 也不可能一直放在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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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觉臣的手紧握成拳， 手背青筋凸起：“那为什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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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可能回到从前。”裴远溪平静地陈述事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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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的事， 但还是第一次被残忍地挑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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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觉臣的瞳孔微缩， 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的红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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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他做过的事无法轻易原谅，所以不奢求裴远溪立刻接受他，想要的只是一个弥补和改正的机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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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只当朋友也不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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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远溪抬眼看向对面的人， 指尖微微绷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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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从一开始， 贺觉臣提出的就只是当朋友， 也许他们的关系还能维持得久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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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在清楚对方不适合做恋人后，再说做朋友，就难免有些牵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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