认罢了。
如果要找一个词定义梅洛现在的心情的话,那只能是害怕。
或许是天性使然,也或许是家里的期待和鼓励加深了这一点,总之,几乎从有意识开始,梅洛就自觉任何时候都要表现得可靠又无所畏惧,这种从小到大的习惯让她能够在任何时候都维持表面的淡然,直到那个陌生青年突然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,她才借口逃离现场。
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,过去的事情就像是被水冲走的花瓣,是应该很快忘记的东西,未来的事情遥不可及,所以也不需要浪费时间去筹谋。
梅洛之前一直觉得自己之所以忘不了两年前的事,只是因为自己一直逗留在事发地,眼前也总是有那件事的参与者晃来晃去,时刻提醒着自己过去发生的一切,因此,她乐观地觉得只要隔绝一切外出一段时间,等到自己忘记这件事后自然就可以放平心态,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回到枯枯戮山。
铝制罐表面凝结出一颗颗水珠,顺着罐壁,顺着她的手指向下滑落。
并不是这样的。
如果某件事能够随着时间而被平复,那只能说明她本来就不在意那件事,而在意的事……
梅洛听到了轻微的声响,是玻璃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手指用力,铝制罐身被捏出了几道指痕。
她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警觉的目光向右侧望去。
相隔几米,“花瓣”若无其事地转过身,静静地看着她,乌黑发丝间缠着的白色绷带格外醒目。
梅洛见到他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,这个绷带到底是什么?
黑发青年看着她,嘴角微扬,似乎正打算说什么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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