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阿姨注意到,他的手表不见了,往日总是端整地戴在手腕上。
钟阿姨听到了上锁的声音,直到回家,她仍百思不得其解,嘀咕道:“锁啥门呢?”
拆线那天两人都心情紧张,纱布揭开,露出了那道伤疤——原本光洁无暇的皮肤上,横亘着一道约莫两厘米长的刀疤。
商暮任由他拉着手,不松开也不握紧,神情莫测,声音冷硬:“你这样的迂腐书生,会答应让我纹身吗?”
商暮仍然生了一整夜的闷气。纱布遮挡时,他尚可以自欺欺人,可纱布一旦揭开,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不在意。
第二天醒来,枕巾已经被泪水沾湿,周望川坐在床边,忧愁地看着他。
但是到了下午,商暮就不闹脾气了。因为他在网上和许多做过手术的人聊过了,他的伤疤是最小的。想来,这是周望川在手术台上努力的结果。
但商暮花时间最多的一件事,是修改纹身草图。
周望川想知道那个图案,被商暮拒绝了。
一开始,周望川怕商暮耗神,影响身体恢复。可经过观察,他发现商暮全情投入时,心情会无比舒畅愉悦,反倒有利于恢复。他便也放手不管了。
手术后,腹部的器官需要更加精细的呵护,周望川不会再让商暮虐腹。幸好商暮这段时间也没再提过。
周望川继续用心理学的方法治疗着,不过这次,他想,他不会再循序渐进,而是要一步到位。
周望川在外面的休息室等待着,喝着茶水,翻看铁架上的书籍,同时猜测着那个图案,他几乎是笃定的。
一朵鲜红欲滴的小玫瑰,每一片花瓣都精致,缀着晶莹的晨露,点缀在左上腹的位置。
穿着背心甩着花臂的纹身师挑了挑眉:“怎么样,满意吗?你的设计图很精美,当然,也要加上我的手艺,才能出这样的效果。”
周望川的目光落在玫瑰上无法移开。他在床边,伸出手指,轻轻抚摸纹身周围泛红的皮肤,问:“疼吗?”
小玫瑰不在正中,处在肋骨下方的左腹,位置不规整,却有种随意所适的潇洒美感。
“你之前说,点亮一支蜡烛,便能充满整个房间。”周望川深深地望着眼前的人,说,“可你知道吗?填满空虚,不一定要用暴力与疼痛,其他的东西,或许也可以。”
商暮浑身一颤,胃部触感温柔,他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却不因紧张,只因怦然心动。
厨房的三天三夜,给他脆弱的胃部留下了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,让他永远饥饿,永远空虚。
他尝试用暴虐和药物,来点燃疼痛的蜡烛,盈满他的胃部。可疼痛会消散,蜡烛一熄灭,他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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