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连抽泣声都是虚软的,泪水不断地顺着下颌滚落,脆弱极了。
“拿开。”商暮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。
“乖。”
商暮满眼怒气和惊愕,他的神情像是要把周望川撕碎嚼来吃了。可他仍用尽全身力气忍着。身体剧烈颤抖,紧攥着床单的手指泛出青筋。
两分钟后,周望川达到了目的, 商暮却几近崩溃。他气得连哭都忘记了, 只不停地骂着。刀口的疼痛让他虚弱,只骂了几分钟便浑身乏力,只好又无声地流着眼泪, 不时抽噎。
等商暮哭够了,周望川才开口:“宝贝,你只是生病了,每个人都有需要别人照顾的时候,这是很正常的事情。你不是一个人,你可以依赖我。”
周望川笑了一下:“嗯。”
“但是现在你生病了。”周望川说,“该听医生的话,身体才会好得快。”
“好啦,多流流泪排排毒,哭完就安安心心睡一觉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周望川单手摩挲着他的侧脸,沾去他的眼泪。
周望川闷笑出声:“我平时不干这事儿,你不是说过么,照顾病人是护士和护工的事。今天是第一次。”
周望川给他掖了掖被子,又调慢了吊瓶的速度,等他睡着,才轻手轻脚地离开病房。
川明白商暮在想什么——商暮想在爱人面前维持体面和尊严,虽然在周望川看来,这是多虑了,但他还是尊重了对方的意愿。
护工是一位热情豪爽的中年阿姨,姓钟。她生得健康结实,干起活来干净利落,脸上总是挂着开朗的笑容,说起话来中气十足。
哗啦一声,厚重的窗帘拉开,病房顿时亮堂起来。
走之前,周望川对他说:“有事随时让钟阿姨联系我,我就在这层楼。”
等人离开,商暮紧绷的那口气缓缓松开,对钟阿姨道:“阿姨,麻烦你帮我打水,我想洗头。”
钟阿姨吓了一跳:“小伙子,不行的!医生说了你刚做完手术,需要静养。洗头会着凉,还会崩裂伤口,千万不可以的!”
商暮抿了抿唇:“不用了。”
倦意袭来,他眼角的泪水滑入枕头,慢慢睡了过去。
“你先离开吧。”周望川低声对钟阿姨说。
周望川怕他无意识地按到刀口,便握住他的手腕。
声音太温柔,太包容,让他生不起拒绝的心思。于是他便任由自己发出小声的痛吟。
周望川感受他的紧绷,便轻抚他的脊背,道:“你看看我。”
“我是你的男朋友,我们在一起六年多了。我们天天在一张床上睡觉,一起吃饭,甚至一起洗澡。我们都见过彼此最难堪的一面。我们很熟悉,是对方最好的朋友。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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