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发来的还有一条文字消息。
周望川保存了图片,回复消息:是热水袋烫破的么?家里好像没有药膏了,我下单一盒送到家里。
他也总是在周望川出差在外时被烫伤。
周望川依然下单了药膏。
他读不懂商暮的心思。
订了机票后便等待着研讨会结束,哪知主办方临时邀请来了几位医界大牛,又添了几场座谈,原定的归期便向后延了三天。
电话被果断地挂掉了。
电话再次被挂断。
到底是什么。
男孩付了钱,含笑地将花束递给身边的美丽女孩。女孩娇羞地垂下头,将玫瑰花束抱在怀中。
周望川想,全世界的花店老板,都爱用蓝色丝带缠绕玫瑰花束。国内是这样,国外也是这样。
蓝色丝带。
颗新药,不住呕血,打电话向他求救。他冲入酒店房间,抱起地上昏迷的人,大步离去。中途,他的余光扫过桌面。
那里有一根用来捆玫瑰花束的蓝色丝带。
电光火石之间,更多的细节涌入他的脑海。
商暮发来被烫伤的图片,只为得到关心和问候。
商暮因他不能按时回国而生气,连续两次挂掉他的电话。
商暮委屈又别扭地问他,是不是不要他了。
快了,快了,只差那一环。
不对、不对……
那夜凌晨,两人因实践的事情吵起架来,商暮当着他的面给傅年打了电话。后来他拿着商暮的手机删通话记录,手指触到屏幕底部的横线,屏幕回到桌面——
周望川倏地睁开眼。
金黄的弯月环抱着小小的红色十字。是陈旧的、早已淘汰的校医院app。
在商暮的手机屏幕回到桌面的那一瞬,他看见了相同的图标。
一瞬间,他全明白了。
原来是这样。
别别扭扭地递出了和好的信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