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胃痛,夜里睡不着。”
“没虐。”对面的商暮有些烦躁地打断了他的话,顿了一会儿,又说,“就是一阵一阵的,绞痛。”
“有一种红色缀蓝边的盒子,里面的药片是椭圆形的,吃一颗就行。但要饭后吃,不能空腹。”周望川觉得,商暮应该不想让他知道酒店名和房间号,便打消了为他下单药的念头,又道,“我把药的名字发给你,你问一下酒店前台,看有没有这种药。”
周望川怔了一下。
“是。”周望川轻声问,“你在家里?”
这个时候,四喜轻快地叫了两声。
周望川摸了摸四喜的脑袋,答道:“对。”
“嗯。”周望川说,“我拍照发……”他说到一半打住,又道,“抱歉。”
两头又陷入沉默,只剩清浅的呼吸声,和时不时掺杂进来的两声猫叫。
“没有。”
他已经预料到,等待着他的会是一句冰冷的“谁稀罕”或者“要你管”。
然后他又说了一句话。
“我说。”商暮的声音又低又轻,暗含着委屈和烦躁,就像被人逼迫着不得不说一样,“……你不
一时间, 周望川并不明白商暮在说什么。
在周望川愣神沉默时,电话那头已经传来一句:“呵……不要就算了。”
他顿了顿,又说得更清楚了些:“没不要你。”
电话里又是沉默的呼吸声。
商暮:“嗯。”
两人之前刚吵了一架,去的路上商暮还在闹脾气,到了酒店坚持要订标间,却被前台告知只有大床房。
最后两人全身湿透,回酒店洗澡, 洗着洗着在浴室滚作一团,一直到深夜。两人身上都被地砖硌出了一块又一块的淤青, 只好半夜打电话让前台送红花油和酒精棉签。
挂了两大瓶药后天也亮了,商暮虚弱地扔下一句“此生再也不吃螃蟹”,沉沉地睡了过去。
一提到这件事,商暮明显有些不自在起来:“提这做什么。”
商暮:“哦。”
“哦。”商暮顿了顿,道,“我挂了。”
等电话挂断,周望川才觉出不对劲来。商暮从来都是直接挂他的电话,有时甚至话还没说完,电话就已经被挂了,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