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节

们谈恋爱，你会打我吗？”

“如果我让你打我呢？”

商暮沉默了一会儿。

可他们最终还是交往了，到现在已经六年。

周望川：“……”

有一次他听见酒店服务员窃窃私语：“哎你们知道1205吗？那个西装帅哥，据说还是个有名的医生——他那对象啊，天天带别人来开房，完了每次还让他来接！ 你们见过这么任劳任怨的人吗？1205哥真能忍啊！”

他啼笑皆非。

光明磊落，全无隐瞒。

他想起了第一次去酒店接人时的暴怒。

那时他平静地去了酒店，一脚踹开了房间门，走廊的吊灯摇摇晃晃地坠落下来，红木门楣折断掉落。

男人震惊之后愤怒喊道：“你谁啊！有病吗？！”

周望川置之不理，又要一拳砸下去，被商暮握住手腕：“让他先走，听我给你讲来龙去脉。”

对峙了一会儿，周望川松开了手。

那个下午，周望川坐在酒店的床边，听商暮对他讲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，接触到了过去他不曾想象的事情——

。他们有人喜欢施与疼痛，有人喜欢接受疼痛。因此，圈里的人分为“施与”和“接受”。

商暮告诉他，今天下午，不过是再普通的一次实践罢了。

“三颗芥末胶囊，胃部有灼烧不适感，呕吐数次，两小时后痛感减轻。适合入门的人。”

“那试试kcl吧，但是有副作用，偶尔试一下可以，别经常试。”

……

周望川沉默地看了一会儿，又看向床头柜上——芥末，胶囊壳，冰块，薄手套。

商暮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了，倚在床头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内虐，就是药物虐，内疼。外力嘛——就是直接打，用拳头，或者用脚踩。”

他是个消化内科医生，每天为无数个患肠胃病的人看诊，病人们为了祛除病痛，谨遵医嘱吃药复查，平息病痛。但是网上竟然有人主动寻求病痛。

周望川却想起另一件事，毕业典礼那天商暮问他的那个问题，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
周望川停在1205门口，还没敲门，门却自己开了。

周望川扯了扯嘴角。

商暮正靠在床头，纯白单薄的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，露出优雅苍白的锁骨。餍足后的贤者时间，他的神色有一点萎靡，带着薄薄的倦意，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香烟。

“周哥，我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