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八百里加急送往东京!”
朱雀门东大街,吕相国府。
今天的相府一改往日的繁华景象,变得一片愁云惨淡。大门两侧挂着“奠”字白灯笼。前厅里传出悲悲切切的哭声。往来拜祭的官员和亲朋也默默地行完礼便退出。下人走路更是悄无声息。
吕夷简吕相国病倒了,他本来身体就不好,独子的噩耗传来后,一度昏迷不醒。此刻在吕夷简的卧室里,丫环正在帮刚醒来的吕夷简换着热毛巾,梁管家颤颤危危地跪在床前,吕夷简双手抚额,挥挥手打发丫环下去后,双眼突然暴睁,疲惫但却牟利的眼光定定地射在梁管家身上:“说!到底怎么回事?”
梁管家被盯得背后生寒,汗透重衣,这时也只好颤声说道:“老爷,老奴当时不在场,据跟随少爷出去的下人说,少爷昨夜去先是去了梦仙楼,在一个叫紫媚的姑娘房里呆了一个多时辰,然后突然匆匆下楼,带着随从沿着汴河走了一里地,下车后便上了一条小船,当时少爷喝了不少酒,上船时差点跌倒,下人要上去扶,被少爷喝叱了一翻。据下人说,当时船上没人,只是燃着一支蜡烛,少爷上船后拿起一张纸念了两句诗。”
“念的是什么?”吕夷简的声音仿佛利刃般,让梁管家觉得寒气逼人。
“还君明珠双泪垂,恨不相逢未嫁时。少爷念完后还大叫了一个叫春花的名字,接着自己驾船到河心,然后又对河岸叫喊,说要是那个春花再不出来,他就跳河给她看。不久后岸上的随从听到落水的声音,这才马上下水要救人,但当时天黑,加上水流……”看着自家老爷脸色越来越黑,梁管家再也说不下去。
吕夷简缓缓闭上了眼睛,心底百念杂陈,这个不争气的东西,怎么好好的突然要跳河?让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,想到这吕夷简觉得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一般。
“查,给我马上去查查那个春花的女人,还有,查查这个孽子在梦仙楼遇到了什么,为什么突然跑到河边去。”吕夷简平复了一下情绪,然后对梁管家喝道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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