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穆没有说什么,只应道:“好。”
陈穆解释:“我没事,最近工作很多,很累。”
林殊止话说一半,陈穆就将其打断:“你回来,我们见面细说。”
依旧是让陈穆早点休息,林殊止挂断了电话。
又是一年冬天了。
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与陈穆约时间,陈穆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。
“长大了就好。”
林殊止想起方才出门时的确是下了点小雨,可那点雨不至于淋成这样,陈穆这更像是在雨里被淋了很久。
林殊止面无表情地经过陈穆,塑料袋摩擦过粗粝的墙壁,发出刺啦的刺耳声音。
“进来吧。”林殊止用钥匙打开了门。
林殊止进门后就没再管他,将那些泡面随手放到客厅茶几上后转头才发现陈穆人是进来了,但还站在玄关处。
“进来,”林殊止看着他,“然后把门关上。”
林殊止的房子里没有他的拖鞋,他就将鞋脱了光脚走到客厅里。
林殊止很敏锐:“你喝酒了?”
陈穆承认道:“喝了。”难怪今晚这么奇怪。
“不多,”陈穆与他对视,眼里还算清明,只是里面装了很多林殊止看不清的情绪,“你放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,我就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“是的,”陈穆静了一瞬,掩下眸,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,“是我今晚太鲁莽了。”
“爷爷走了。”陈穆说,语气很平静,好像接受这件事很久了。
客厅里陷入长久的沉默,很久林殊止才再次开口:“原来都是真的。”
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林殊止算了算日子,正好是第一次被“造谣”的时间。
老一代掌权人离世必然意味着许多权利的划分,陈穆这一周以来大概是忙疯了。
林殊止观察着陈穆的神色,有点艰难地开口:“怎么会这么突然?我记得我接戏的时候他已经快要转回普通病房了。”
林殊止认同地微点了点头。
“有一点,他是从小教导我的人。”陈穆垂下头,他今天没有西装革履,而是穿着一件纯黑的t恤,也没有打发胶,额前的碎发因为被雨水打湿紧贴在额头上,与平时的一丝不苟相比,其实是很颓丧的。
他曾在陈穆收藏的那些宝石下面看见一句话。
年少时的陈穆很少有这么喜怒形于色的时候,这应该是气狠了,他甚至都不喊爷爷,直呼陈老爷子的大名。
在生和死面前,好像一切都能够释怀了。
林殊止不免记起他遭受绑架与陈穆共同坠崖那晚。
那晚混乱之中,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?
陈穆头还低垂着,林殊止并不知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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