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

等着陈穆说一个“是”或者“对”，哪怕只是“嗯”一声也可以，就这么简单就好，至少这样陈穆就不是为他一人而来，那些不该有的幻想就能原地死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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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穆说：“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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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的，这是正确发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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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来找你。”陈穆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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裤缝边缘快要被林殊止抠出一条裂隙，此刻他无言以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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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穆在助长他的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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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图找补：“上次您带来的咖啡大家都很喜欢，您这次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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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不不，他在说些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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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穆无视他这点不自然的表演，按着自己的思维模式往下走，“上回还叫我‘先生’，这回怎么变成‘陈总’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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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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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穆猜：“跟着徐筱喊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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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之又摇头否定这个叫法：“听起来更生疏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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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殊止强装镇定：“那我该叫您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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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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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殊止连为什么要拒绝都没想好，开口就是：“还是不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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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穆：“第一步好像都很难迈出，但是我觉得，如果我们的关系不只是浮于表面，而是要更进一步的话，还是互称对方的名字比较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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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殊止弄不懂陈穆所说的“不浮于表面”是什么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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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其说弄不懂，不如说是不敢弄懂，他太容易曲解陈穆的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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