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室里的小孩年龄跨度很大,小的如林殊止那般小,大的能马上踏入高中。
事实还是他想错了,那人只比他大了三岁。
很快林殊止又发现,那人的家就在林家向东不到一百米。
而每周六固定的上课时间那人都是独自前往,身边也没有人陪着。
车门开了,那人却不愿意上来。
小孩子脸皮薄,几次三番下来屡遭拒绝,林殊止便独自生了闷气,不再执着于让那人上车这件小事。
那人很乐于助人,林殊止不止一次见过他帮很多人。
那是邻居家的哥哥。
……
往事在梦中重现的滋味并不怎么样,林殊止在一阵头痛中缓缓醒来。
方卉允许他成为林家的一员,给予他每位子女都同等的物质待遇,是整个林家对他最好的人。
他也知道他不能要求得太多。
夏兰琴的脸早在二十多年的光阴里随着时间远去,他只在很偶然的时候会记起那些片段。
昨晚实在太疯狂,以浴室为,陈穆将他拖到了客厅,最后以他房间作为长久的据点。
陈穆早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他随意薅了把头上的鸡窝,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觉得荒谬。
喝醉的明明是陈穆,怎么最后乱性的却成了他?
这不奇怪,毕竟陈穆救了他那么多次。
他变了,陈穆亦是。
多想无益,要紧的事一大堆,首当其冲是把自己处理干净,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。
果不其然一动身就有一阵热浪争先恐后地涌出来。
一句粗口没忍住从嘴边爆出,他深吸了口凉气继续前进。
他不知道是怎么从浴室带进房间的,明明昨晚他一点穿衣服的机会都没有。
哪哪都是昨晚留下的痕迹,空气里甚至还有股腥膻的味道没有散去,他想起都觉得面红耳赤。
过程中他甚至有种透过现实看从前的感觉。
虽说他和陈穆之间没有什么感情基础可言,但结婚以后陈穆却是意外地对他这副身体感兴趣。
一夜过后的光景取决于陈穆前一天晚上做了多少。
但陈穆怎么可能收拾,家里有专门的人收拾,从来都轮不到他干这些。
为此还经常被误以为他不喜欢被侵占私人领域。
陈穆永远不知道他做过些什么,也没必要知道。
昨晚被慌忙带上床,林殊止的手机早已没电关了机,起床到现在充了一早上,应该差不多能满格电量了。
陈穆给他打了钱。
林殊止一下没憋住在客厅里笑出来,声音在老房子里回荡了一遍又一遍。
这算什么?上完了给的报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