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被陈穆看破所有,下一秒刚有起势的膝盖就被稳稳截下。
许是他动作太多,陈穆终于略作停顿,有些不满地开口警告道。
刚重获自由的林殊止飞快地照着陈穆那张脸甩了一巴掌。
这场面实在离奇,他人还坐在陈穆的身上,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有仇要打一架。
似乎对被打了这件事并没有很生气。
刚才他真是判断失误,陈穆喝了酒惯常不发酒疯,但不代表不会发酒疯。
对象自然是林殊止。
其实林殊止曾有过选择的机会,是他亲口应承的,要结婚。既然做出了选择,那所有委屈都该打碎了往肚子里咽。
是他自找的。
他自找的。
不止楼上还是楼下的住户大敞着门,风刮过的时候门被狠狠地打回去,楼外那棵歪脖子树都震得抖三抖。
“还没到?”陈穆脸色在黑暗中看不甚清,光从声音来分辨似乎暗藏了点不耐。
他家在七楼,没有电梯。老式居民楼安装电梯比较麻烦,这里的住户没有达成协议,为了修个电梯争了五年有余,最后只得搁置。
林殊止怕黑,只好加快脚步把人往家里带。
家里是乱糟糟的一片,沙发自带的两个抱枕被他东一个西一个地扔在地毯上,冷透的红烧牛肉面表面结了层厚厚的油,出门前忘关的电视机叽里呱啦地播放到了戏剧曲目,为这个稍显孤寂的小房子添上点人气。
收拾做什么,反正都是要乱的。
果然陈穆在看到那桶泡面时终于忍不了,阴着脸替那桶结着油的泡面盖上了盖子。
那这也不能怪他,毕竟在三个小时前他不知道会有人强行登门造访。
嫌弃他的面。
可现在陈穆再次出现了,他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再一次被打破。
林殊止又看了眼那桶被宣判出局的泡面,顿时有些心疼,心疼的同时还有些胃疼。
面才吃了几口,约等于他今晚没吃晚饭。
而新的……新的还落在陈穆的车里。
陈穆却先一步问他:“浴室在哪里?”
陈穆接着道:“我要洗澡。”
他侥幸地想,陈穆也许是为了舆论的风向才会来到他家,如果他愿意与他相安无事在客厅呆一晚是最好的。
陈穆:“给我条浴巾。”
他不想陈穆什么都不穿就从里面出来,又只能贡献出自己的一次性内裤。
陈穆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扫了他一眼,时候略为嫌弃地接过。
嫌小?再大的没有了。
他去找药。那可是他花了十五块买的药,一盒能吃一个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