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的大门仿佛吞人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,温浅不敢靠近,仿佛一靠近他将会戳破他永远也不愿意知道的真相。
最终,他还是屏住呼吸推开了房门,内里漆黑一片,那阵哭声随着门缝被推开有所减弱,只剩下微弱的吸气声。
温浅一愣,仿佛在牢笼里看见了自己。
仿若无数黑爪从罪恶的阴暗中伸出,握住他的脚踝,将他团团捏住,让他近乎窒息。冷汗一瞬间遍布额头和后背,温浅的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了一下,盯着铁笼的瞳孔颤抖着。
“你是谁?”
“能帮我开个灯吗,我太怕黑了。”那人不介意温浅的沉默,继续道。
温浅松了一口气,走进去观察起这个房间和房间里的人。
铁笼里的人穿着一件真丝睡衣,两条腿的脚踝被铁链锁住,整个人正站直身子扒在门框上,透过门缝好奇又带些防备地看着温浅。
“你是……温浅?声音带着一股青涩与熟悉的柔情,让温浅想到了……自己……
这到底是什么情况?
“本来不认识,但是一开灯,我就认识你了。”笼中人扯了扯嘴角,看起来像是因为有人和他聊天而感到愉悦。
“我应该……知道什么?”温浅艰难地开口,双手不自觉抓紧了裤边。
“不知道原来该在这里的人……”笼中人墨色的瞳孔将温浅钉在原地,恶意无边滋长。
◇ 堕入陷阱
什么意思,什么叫原本该在这里的人是他?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
温浅的大脑几近于宕机,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,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。
温浅猛的抬头望向笼中人:“你是乔蓝?那个和陈尔一起的练习生?”
“陈尔说乔蓝是回家了……你……可你……”
温浅的后背不受控制地迅速浮起一层鸡皮疙瘩,所以乔蓝不是消失了,他只是一直被藏在钟宥齐的房子里。
“真无趣,我以为钟宥齐喜欢的人会有什么不同呢,除了长得好看点也没什么嘛。”乔蓝看见了温浅后退的动作,嗤笑一声。
如果乔蓝是被控制的,那他一定要将人带出去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只有在这里,我们只有彼此,那我为什么要走?”乔蓝看似天真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不解。
斯德哥尔摩综合症。
乔蓝纤长的手指在两人之间轻点,嘴角的笑容掀起张扬的恶意无边滋长。